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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疾孩子的未来
作者:小s虫虫
加拿大残障人士给我上的第一堂课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仍清楚记得梅根教授的第一堂课。她哼着小曲开着电动轮椅从教室门口进来,把篮筐里的讲义材料搬到讲台上,然后转身,操控轮椅升高,在黑板上用仅有的左手写下第一堂的标题,顺手拉下投影幕布,回到讲台,打开投影仪和笔记本电脑。我愣愣看她行云流水干完这些,回神才想起,哎呀,老师这么严重的残疾,我们全手全脚做学生的还傻坐着,也太不像话了!
梅根教授仿佛看穿我心思一般,笑着对台下20多个学生开口的第一句话,“see, no big difference!”(看,没多大区别)

课间休息,看到梅根教授要出教室,我立刻箭步上前帮她开门,谁知教授居然特意停下把轮椅转过来,礼貌而认真说,“谢谢,但下次请你不用特意帮我开门,我可以自己来,跟这里每个人一样,没有区别。”
颇尴尬地看着教授背影远去,心想这老师自尊心也太强了吧,一个残疾人,连这点好意都不接受。但随着与梅根教授渐渐相熟,才明白,我从中国带来的这种”替残障人士把事情做了”的所谓“好意”,在加拿大反而是一种“歧视”。而倘若你想给他们真正的“好意”,是应该用各种方法帮助他们能自己做事,过着跟普通人没有区别的生活。比如残障轮椅的高科技,随处可见的无障碍设施,以及可以与普通人公平竞争的各种机会。

几乎每天,在学校各处遇到梅根教授,除了上课,她自己坐公交车上下班,热午饭,买咖啡,上厕所,一路跟学生同事谈笑风生,还能带着我们跟木工系的教授抢实验室。
第一年期末考试结束,全班相约去酒吧庆祝,梅根教授竟然也来凑热闹,几杯威士忌下肚,她嗨得即兴来了段轮椅热舞,技惊四座!
残疾孩子的未来

2006年我做过一个“自闭症”孩子的系列报道,在国内那些来自各地方各阶层的家庭,孩子一出生却莫名其妙患有自闭症。她们找不到原因和治疗方案,连训练这些孩子基本自理生存能力的正规机构也没有。
一个无法自理的自闭症孩子,一个护理工的费用每月至少5000元,大多数家长都是亲自照顾,因为就算是给钱,也不一定有护理工愿意照顾这么一个孩子。而康复训练,单在最便宜的澳门,也要每月上万。即便是有钱,也只能送到港澳台或日本周边地区国家,因为中国没有所谓“合法”机构来接受这些孩子。

我女儿班上,就有类似情况的一个小男孩。
这个小男孩,出生时整个下颚骨呈开放式畸形,导致他嘴巴无法闭合,耳朵内部结构异常。复杂精密的矫正手术要在2岁前分三次才能完成,但即便手术顺利完成,小男孩的视力,听力和智商仍然会有不同程度的终身残疾。
可除了做手术住院,平时在托儿所里,老师的态度都一视同仁“no big difference”,既不会因为他有残疾就嫌弃他,也不会因为他有残疾而特别照顾他。
另一个大班还有个小女孩,先天重度耳聋。但在她2岁前,就动完手术装上了最新技术的人工耳蜗。虽然讲话发音稍稍有点不同,可完全不影响她像和人交流沟通,玩笑打闹。

因为按照加拿大的政策,所有出生带有先天残疾或后天致残,需要进行矫正治疗的孩子,检测,治疗,手术,医疗器械全部免费。并自出生起,将会有专人跟踪孩子治疗后成长发育情况,定期与家长保持联系,监测督促康复训练等效果。
这些孩子也将在学校和生活中受到“无差别”对待(歧视残疾人在加拿大是很严重的法律问题),有差别的是他们将终身享有特殊补贴,甚至还有父母因为照顾他无法工作的补偿。而如果经过治疗仍然没有自理能力,将会有专业机构接手照顾,父母可以随时探望。如果能有自理能力,将有专业人士对他们进行特殊职业培训,让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拥有一份工作。在加拿大,一个公司优先雇佣残障人士还会有不少优惠政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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